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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孕育了生命,哺养了生命,这世界上的万类灵长,都离不开水。水是生命之源,也是人类文明的源头,世界上几乎所有的繁华都市,都在江海侧畔。每一条长江大河的入海口,都孕育繁衍人群集聚的大都市。纽约在哈德逊河口,巴黎在塞纳河边,伦敦在泰晤士河畔,黄河入海口有天津,珠江入海口有广州,而中国最大的城市上海,坐落在长江的入海口。江河如母亲,哺育了她们怀抱里的城市,她们的乳汁千百年源源不断,哺养了城市,让一代又一代城市的子民得以繁衍生息。城市和江河,是一个相互依存的关系,江河哺养了城市,城市因江河而生,江河也应城市而名扬天下。而长期以来,人类的城市,对哺养自己的江河却缺乏感恩之心,还常常恩将仇报,只是向江河索取,却不思回报和保护。城市对江河的污染,成为一个世界的难题。
中国是全球人均水资源最贫乏的国家之一,人均淡水资源不足世界平均水平的四分之一,在世界上名列110位,已被联合国列为13个贫水国家之一。人均可利用水资源量仅为900立方米,并且分布极不均衡。中国多数城市地下水已经受到一定程度污染,并且有逐年加重的趋势。日趋严重的水污染不仅降低了水体的使用功能,进一步加剧了水资源短缺的矛盾,而且还严重威胁到城市居民的饮水安全和健康。中国的江河湖泊成了倾倒有毒废水的下水道,全国目前有3.2亿农村人口喝不上符合标准的饮用水,其中,因水污染造成9000多万人饮用水不安全,中国的水污染事件层出不穷,触目惊心,中华水污染逼近危险临界点……
上世纪初,伦理学研究已从人与人、人与社会的关系发展到人与自然的关系,即实现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生态伦理学和环境伦理学。水伦理中涉及的是人与水的关系。从水伦理的角度看,人类要承认水的价值和权利,认识到水的生命主体地位和道德地位,将水作为道德关怀的对象,对水资源直接担负起伦理责任和义务。然而认识归认识,日子还是照样在过,数以万吨计的垃圾和各类污水,源源不断倾入江河湖泊,水污染,成为一个全球的大问题。对发展中国家来说,这尤其是一个曾经被忽略的问题,为了发展,多少国家弄脏了自己的家园,污染了流淌在自己土地上的清流。
上海坐落在长江入海口,长江,是这座东方大港的母亲河。长江入海口坦荡辽阔的平原,为一个城市的诞生和扩展提供了天然的条件。上海还有两条母亲河,一条黄浦江,这是长江最后一条支流,上海这座城市就在她的岸边成长繁衍,黄浦江两岸,成为停泊轮船的港口,上海作为东方大港,也正是依托了这条母亲河。上海还有一条母亲河,苏州河,这是黄浦江的一条支流,她从上海市区人口最稠密的区域流过,和千家万户上海人的日常生活有着最亲密直接的关系。
我出生在上海,对上海的这几条母亲河有着深厚的感情。童年时,我常常在苏州河和黄浦江里游泳,中学毕业后到故乡崇明岛“插队落户”时,也曾在长江的波涛中检测自己的勇气和胆量,差点因此送命。在我童年的记忆中,苏州河时而清澈,时而混浊,涨潮时,河水是黄色的,偶尔会翻出青绿。河里有鱼,岸边可以看到垂钓者,鱼儿上钩出水时,引起一片欢呼。在河里游泳时,我也看见有鱼蹦出水面,泛起银色浪波。然而苏州河被污染,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已经是众目睽睽的事情,退潮时,河水变成了黑色,散发着腥臭。站在苏州和黄浦江交界的外白渡桥上,可以看到水面上有一条清晰的分界线,苏州河是黑色的,黄浦江是灰黄色的。我当时曾想,苏州河这样每天把黑色污浊的流水注入黄浦江,终有一天,黄浦江也会变得一样污浊。几十年来,上海人眼看着苏州河水一天天变得更黑更臭,却束手无策。这条被严重污染的河流,成了上海这座城市的难言之痛,是一个在光天化日下展示给世界的耻辱。
上海的河共有两万多条,河网密度为每平方公里6—7条河,平均每隔两百米就有一条河,可谓“十里一横塘、五里一纵浦”。从空中俯瞰,河网纵横交错、密如蛛网。历史上第一次出现黄浦的名称是在南宋乾道七年(公元1171年),那时只是称为“黄浦塘”。至南宋淳祐十年(公元1250年),在西林积善寺碑记中,才正式有“黄浦”之名。到了元代,因河道渐宽,因而有“大黄浦”之称。明初,吴淞江下游淤塞严重,户部尚书夏元吉奏请疏浚改造大黄浦,凿宽近旁范家浜,从此,大黄浦水势日盛,江面开阔,终使黄浦江渐从吴淞江的一条小支流变成主干流。17世纪以后,黄浦江经过疏浚成为良港,港内“舳舻相衔、帆樯比栉”,上海由此获得“江海之通津,东南之都会”的美誉。还有更古远的传说,说是战国时楚国春申君黄歇曾开凿疏浚东江,故得名春申江,也就是黄浦江,这其实是后人附会,但上海别称“申”,却沿用至今。
苏州河原名吴淞江,应算上海第二大河流,她和黄浦江一样,也是上海的母亲河,但她们之间的关系却有着戏剧性的变换。苏州河,历史上曾是上海地区最大的河。早在唐宋时期,上海最早的港口青龙港就位于吴淞江畔,即今青浦区白鹤附近。吴淞江当年水量充足,江面开阔,曾有“深广可敌千浦”的显赫历史,黄浦江曾一度是吴淞江的支流。现在黄浦江汇入长江之处,人们仍习惯称为吴淞口,可以想像当年吴淞江的雄姿。苏州河河道曲折,自古就有“五汇二十四湾”之说,长年累月,终因水弯床浅,壅遏难疏,江面日趋狭窄。据《上海县志》记载:“唐时阔二十里,宋时阔九里,后渐减至五里、三里、一里”。到明朝时,苏州河反成为黄浦江的支流。两条河流的变换,是大自然的选择。宋朝梅尧臣在上海古镇青龙镇观潮诗云“无情之水谁可凭?将作寻常自轻入。何时更看弄潮儿,头戴火盆来就湿。”
唐宋时期,上海旧城厢一带是个渔村,东面一条河叫下海浦,西面靠近渔村的一条叫上海浦,渔村即以此为名,叫上海。今上海的西部地区,在远古时代(新石器时代)即有先民在吴淞口下游一带居住,以渔猎为生,并创造了一种叫“扈”的捕鱼的工具。这种工具适合于上海一带潮水涨落时进行捕鱼。后,把这一带地方叫“沪”。关于申城,传说上海一带在春秋战国时,是春申君黄歇的封邑,为了纪念他,把这里的一条河(今黄浦江龙华至松江河段)叫黄歇浦,又叫“黄浦”。这一片陆地叫“申”。近来又有新论,2008年深埋在上海市区一处新开发住宅“志丹苑”施工时得以重见天日地底的元代石闸,表明早在六百多年前的元代时期,上海已是繁华的街市,并已具有相当的航运规模。
吴淞江古称松江,又名松陵江、笠泽江,其下游便是今天的苏州河,这里曾是太湖的主要出海通道。据清嘉庆《上海县志》记载,吴淞江河口段“唐时阔二十里,宋时阔九里,后渐减至五里、三里、一里”。北宋庆历二年(1042年)和庆历八年(1048年),分别在吴江县修建长堤和长桥,阻碍了太湖下泄水流,使吴淞江下游出现淤浅。为此,嘉祐六年(1061年)对白鹤江“截弯取直”,以加快流速,冲刷积沙。嗣后,这一段吴淞江有了新旧之分。到南宋中期,吴淞江下游大致从北新泾经今曹杨新村至潭子湾向东北接虬江路至虬江码头,再沿今复兴岛以北段黄浦江出大跄浦口(后改称吴淞口)汇入长江。
明初,夏原吉的《苏松水利疏》说:“吴淞江延袤二百五十余里,广一百五十丈,西接太湖,东通大海,前代屡疏导之。然当潮汐之冲,沙泥淤积,屡浚屡塞,不能经久。自吴江长桥至夏驾浦约一百二十余里,虽云通流多有浅狭之处;自夏驾浦抵上海县南跄浦口一百三十余里,泥沙渐涨,潮汐壅障,茭芦丛生,已成平陆,欲即开浚,工费浩大,且流沙淤泥浮泛动荡,难以施工。”因而,夏原吉疏浚吴淞江南北两岸支流,引太湖水入浏河、白茆直注长江,此即“掣淞入浏”。另外,黄浦(战争后始称黄浦江)原经上海浦(今虹口港)在今虹口区嘉兴路桥附近与吴淞江会合(此处曾称黄浦口),系其支流;鉴于黄浦口已淤塞不通,夏原吉又疏浚上海县城东北的范家浜(今外白渡桥至复兴岛段黄浦江),使黄浦从今复兴岛向西北流至吴淞口入注长江。这时吴淞口实际成了黄浦口,明弘治《上海志》称黄浦嗣后“潮汐悍甚,润及数百里”,水势大增。随着“黄浦夺淞”局面的出现,吴淞江逐渐处于次要地位。所以,金藻在弘治九年(1496年)前后写的《论治水六事》中提及:“顺形势者”认为“黄浦通,淞江通矣”。
夏原吉脚踏实地,勤政爱民,与民同甘共苦,为吴、浙水利建设作出了重大的贡献。据史载,明朝永乐元年(1403年)吴浙两地水患严重,地方官连年治理无效,洪涝成灾,百姓流离失所。明成祖朱棣特遣户部夏原吉前往治水。八月夏原吉到吴浙之地后,立即察看灾情,勘察河道,发现太湖流域下游地势平缓,河道弯曲、狭窄,经常淤塞。因此,疏浚下游河道(吴淞江、刘家河、白茆河)畅流入海,乃是治理吴浙水利的关键。于是他动员两地民工十万余人,日夜奋战,先后疏浚吴淞江、白茆塘、刘家河、范家浜、大黄浦等河道,引吴淞江上游之水取道刘家河入长江,重点凿范家浜,使之与黄浦江相接,将太湖东部河湖之水,特别是浙西来水循黄浦江排入长江,使黄浦江成为太湖主要排洪通道,并因地建闸,用以蓄泄。通过这次疏浚,不仅改善了太湖下游的泄水状况,而且改变了泄水格局,由从前以吴淞江为主泄道,逐步变成以黄浦江为主泄道,这种情况,一直延续至今。十万大军在辽阔的江南大地上开河疏浚,这也许是当时世界上最为壮观宏伟的治水场面。治水期间,夏原吉身体力行,布衣徒步,风餐露宿,日夜奔波于工地,终于彻底根治了太湖流域吴浙两地频繁的水灾,从而使永乐年间苕溪、太湖两地的水患得到治理,使民获其利。同时他还上书朝廷,如实详申百姓受灾苦饥,要求减免灾民税赋,请发赈粮三十万石,以赈济灾民。明朝大臣(太子少师)姚广孝称赞夏原吉曰:“古之遗爱也。”
当年追寻夏原吉治水的,还有一位值得一提的人物:叶宗行。叶宗行名宗人,鲁汇叶港人,是名臣叶梦得的后裔。当年,黄浦江水道由闸港直接往东出海,一旦上海地区连降大雨,因浦江下游壅塞,吴淞江水流难以入海,致苏州、松江府一带遭灾。明永乐年初,各界呼吁抗御水患,须彻底治理黄浦江水系,挺身而出的便是叶宗行,他以诸生身份上书朝廷,主张开挖范家浜,接通大黄浦,汇入吴淞江,实现江浦合流,以增强水势,冲泻入海,以防水患。朝廷采纳了他的意见,并命他跟随户部尚书夏原吉,治理黄浦江水道。第二年,叶宗行和夏原吉一起,组织治理大军,引太湖水进入刘家港、白茆港,又疏浚吴淞江、大黄浦、赤雁浦,并开通南北走向的范家浜,使黄浦江下游水系构成网络,畅通无阻,水患遂除。叶宗行因治水有功,经夏尚书举荐,被提为浙江省钱塘知县。时钱塘县是浙江省会,徭役繁重,财主豪门可花钱逃避,而百姓则倍受徭役之苦。叶宗行上任后,首先修订役法,规定按人口分成甲、乙两批,轮流服役。不出数月,徭役均衡,社会安定。钱塘百姓称叶宗行为“钱塘一叶清”。
据清康熙《松江府志》记载:明正德十六年(1521年),李允嗣率民工“自夏驾浦浚江,改入浦之道”。当时在吴淞江下游开通今北新泾至曹家渡段苏州河,连接拓宽的宋家浜(今曹家渡至外白渡桥段苏州河)。明隆庆三年(1569年),海瑞治理吴淞江,对北新泾以下段并未恢复旧河道,而是疏浚半世纪前“改”的“入浦之道”,即李允嗣昔日主持的工程所留下的“故道”(今市区苏州河)。海瑞正是看到“江浦合流”后,下游狭窄的吴淞江实际已成黄浦支流,因而在《开吴淞江疏》中说:“吴淞江泄太湖之水,由黄浦入海”;并确定,“原江面阔三十丈,今议开十五丈”。由此,基本奠定了今市区苏州河的河形。
吴淞江的这些演变,均有史料可查。近年出版的好多地方史权威性专著,对此也作了记述,如褚绍唐的《上海历史地理》认为:“吴淞江下游段自明中叶引入今道之后,遂成为黄浦江的支流”;《上海通史》指出:“到明中叶,黄浦江的地位便超过了吴淞江”;《上海水利志》则阐明:“在巡抚海瑞主持下,始将吴淞江作为黄浦江支流进行整治,对吴淞江宋家浜新道加以疏浚……至此,吴淞江下游完全改入苏州河今道,由外白渡桥入黄浦江,成为黄浦江支流”。因地理情况变化,吴淞江的太湖主要泄水道地位很早就受挑战,而海瑞正视现实,首先将它作为黄浦支流疏浚,治水之功不可磨灭。
1811年,林则徐始入官场。四十年间均以“经世”自励。据其六世孙女林岷所写《先祖林则徐的几件往事》称,他曾自刻一方图章明志,印文便是“管理江淮河汉”六字。综合有关历史资料可知,林则徐的确做到了“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在为官之地,办了几件在当时来说是很了不起的水利大事,足可称道。在京师七年期间,他曾广泛搜集元、明以来数十水利专家关于兴修畿辅水利著述,上《畿辅水利议》,主张发展华北水利,推广种稻,就地解决漕粮,合理解决南粮北运及以往的漕运积弊。历史证明这是一个远见卓识。
一个世纪前,苏州河河水清澈,鱼虾成群。当时的租界当局为建造自来水厂选址,曾对苏州河、黄浦江、淀山湖水质进行采样,并将样本送到英国分析,结果发现苏州河的水质最好。所以自来水厂就建在苏州河畔,苏州河水,就是上海人饮用的自来水。然而好景不长,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苏州河两岸的工业和人口迅速发展和增长,大量生活污水和工业废水排入苏州河,到1920年,苏州河水开始出现黑臭。尽管每个水体都有与生俱来的自净能力,只要有足够的清水和流速,就能使水中的污染物质降解或稀释,然而苏州河却是一条清水少、流速小的河流,自净能力极差,随着两岸工厂增多,居民聚居,大量工业废水和生活污水排向河中,以致河中的污水已远远超过清水,因此河水越来越脏,污染日趋严重。另外,苏州河还受潮汐的影响,涨潮的时候,水由下游往上游流;而落潮时,河水向河口流,其涨潮落潮时间比约为5:7,一天内污水在河中随潮往复回荡两次而不能排出,致使污水的浓度越来越高。到了上世纪七十年代,苏州河干流全线受到污染,市区河段水体终年黑臭,鱼虾绝迹,水面垃圾漂浮,“臭”名远扬。
同年8月,《苏州河环境综合整治规划纲要》通过专家评审。规划明确整治步骤分近、中、远三期:一期重点是干流截污纳管,二期拓展到苏州河支流,重点是流域治理,三期是修缮苏州河防汛墙,疏浚底泥。规划明确整治目标:2000年,干流水域消除黑臭,陆域治脏治乱;2010年,河中鱼虾重现,恢复生态环境。这个规划纲要的产生,是一个科学决策的过程。为制定方案,开了10多次专家会,较大修改12次,7易其稿,市政府专门讨论3次,上上下下,反反复复,为求科学合理,切实可行。如果没有这个严谨科学的规划纲要,苏州河的综合治理就可能流于空谈。
整治苏州河,让苏州河变清,是上海人民企盼已久的一大心愿,是真正的“民心”工程,为了整治苏州河,不得不迁走临河居住的大批居民,但居民迁居工作进展得非常顺利,不用太多动员,市民都通情达理加以配合。关心爱护母亲河,成了许多市民的自觉行动。上海市苏州河环境综合整治办公室成立后,不断有市民寄来捐款,先后共收到来自各界群众捐款1250万元。这充分说明,真正着眼于解决市民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就能得到的市民真心拥护。苏州河治理工程能顺利推进,离不开全上海人民的支持,也得益于市民对环境保护与科学发展日益加深的认识。
1998年至2000年3年间,上海顺利实施了支流截污、引清排污、河道曝氧、搬迁工厂、沿岸绿化等各项工程性、管理性措施。全市共整治相关河道8266条(段),长度5397.2公里(其中市区河道88.2公里,郊区河道5309公里),疏浚河道土方量3662.8万立方米(其中市区119.9万立方米,郊区3542.9万立方米),截流污染源3175家,平均每天向苏州河少排污水30多万立方米。拆违或拆迁面积25.4万平方米,清除水面垃圾及水生植物49.2万吨;搬迁了苏州河市区段沿岸所有工业、运输、环卫码头和污染企业,调整了进出苏州河航道的往来船只走向,实施了苏州河上游6条主要支流的污水截流工程和白龙港合流污水治理二期工程、沪闵污水北排工程等建设项目;并组织水文、水闸、泵站、排水等机构,启动53座水闸,进行连续综合调水运行,引清排污,使苏州河水体得到明显改观,基本消除水质黑臭及苏州河与黄浦江交汇处的色差。
2000年,苏州河黑臭现象基本消除。那年11月间,北大、清华、上海交大等高校在苏州河上赛艇,这是苏州河上举办的第一次大型水上活动。市民们奔走相告,争相前来观看。这不禁使人想起了英国泰晤士河上的牛津大学会剑桥大学的划艇比赛。泰晤士河也曾是一条被污染的河流,虽然情况远不如苏州河那么严重,但也因鱼虾死亡而曾引起英国人的担忧和惊叹,很多人认为泰晤士被污染难以逆转。我很多年前看到过关于泰晤士被污染的报道,心想,城市河流,大概难逃苏州河的命运,即便在发达国家,也是如此。然而泰晤士河却经历了由清而浊,又由浊而清的变化。几年后,关于英国人整治泰晤士河成效显著的报道,我也看到了。当时曾经感慨,什么时候,苏州河也能变清,并且也举行划艇比赛呢?想不到,这梦想一般的愿望,竟在苏州河上变成了现实。
苏州河流至中远两湾城时拐了一个弯,这个弯度形成的半岛形土地上,开凿一条人工河,引入苏州河水,让水源源不断环岛而流———岛中8.7 公顷的大型公共绿地临水而建,上海又增一个自然生态的绿色世界。梦清园大型绿地中建8大景区,植物让整个岛区四季常绿、四季有花。在百年啤酒厂遗址上建成一个“酒香广场”,广场上依水而行的木栈道边将遍植秋季开花的木芙蓉,让游人在悠闲品茗时感受山花烂漫。在苏州河转弯处,大片的缓坡草坪配以少量观赏树木,“曲水梦清”意味隽永。公园北端的“星月港湾”景点有一个绿荫广场,高大舒展的榉树和别致精巧的云影林和树下的咖啡座组合出一片荫凉美景,穿行抑或驻足休憩都是一种享受……
滨河景观的特色在于连续性,梦清园仅仅是苏州河滨河绿地的一个代表作。施工人员告诉记者,在苏州河二期工程中,从黄浦江到中山西路共13.3 公里的河滨,这样的大型绿地还规划了10处,面积超过15公顷。原本封闭的岸线将打开,防汛墙后退,在确保防汛安全的前提下,人行步道将游人引向亲水平台,绿地将与亲水岸线建设联动,绿与水共生共荣。在植物配置上,尽可能考虑使用池杉、墨西哥落羽杉、柳树等水生、湿地乔木和紫薇、月季类耐水灌木。
有关人士透露,引河入湖有三套方案可供参考:其一,在银锄湖南端开凿20米宽的人工河道,两边各配10米宽的绿带,使河与湖两大景观水系相连接;其二,同样在银锄湖的最南端,设置地下管道与苏州河相连,使河水能够进入湖中;其三,将目前宋家滩的单向泵站改为双向泵站,通过水泵抽水,使两大水体内的水得以交换。其中第一套方案兼顾景观功能和调水功能,最为可行,但动拆迁等成本较高。其它两个方案虽然成本低廉,但景观功能很难兼顾。
泛舟苏州河,享受清风送爽,曾是几代上海人的梦想。如今,梦想正在悄悄孵化。蜿蜒向西,苏州河在盘湾里形成一个“几”字型的天然港湾。随着高档楼盘在两侧拔地而起,这个昔日有名的装卸码头旧貌换新颜,将成为未来上海游艇、游船的集散枢纽。偶遇陆先生,他告诉记者,3月的一个早晨,一辆长龙般的平板卡车,载着一艘白色漂亮的游艇拉进了盘湾里,此后盘湾里常常可见两三只白色的游艇静静地停靠于岸边。据透露,通过整合水景资源,上海将开辟出近10条长短不一的旅游路线。从盘湾里乘游艇出发,市民可以选择黄浦江—苏州河休闲游览,一路欣赏苏州河沿岸的城市风貌,外滩陆家嘴的高楼林立,黄浦江北外滩的历史风貌,世博会会址等。
专家认为,作为一条景观河,水清、岸绿的要素固然重要,但两岸沉淀着历史人文内涵的建筑,才是“景观苏州河”所独有的资源。苏州河沿岸、昌化路附近,是沪西工业区所在地,这里特色的工业建筑和仓库建筑相对集中,福新面粉厂、上海啤酒厂、造币厂“身上”,都烙下了近代工业的印记,见证了民族产业的变迁。根据规划,在沿线开发滨河居住功能的同时,具有保留价值的建筑将掩映在大型绿地中,形成具有文化、娱乐功能的近代工业建筑保护区。
据统计,苏州河沿线列入保护名册的市级以上文物保护单位以及市级优秀近代保护建筑达28处之多,此外还有37处公寓、里弄建筑以及仓库建筑被认定为具有保留价值。根据城市肌理,除昌化路段的工业建筑保护区外,苏州河沿线个特色建筑区:吴淞路桥地区,体现河口历史风貌,建设具有国际水准、体现上海特色的都市休闲综合体;浙江路至乌镇路地区,将作为仓库工业建筑保护区,具有历史意义的仓库建筑将恢复原貌,形成苏州河畔的艺术展示区;华东政法学院区域,重点保护中西合璧的校园建筑。
赵丽宏,散文家,诗人。1952年生于上海。“文革”期间曾下乡“插队落户”,其间开始文学创作。1982年毕业于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现为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会委员,中国散文学会副会长,上海作家协会副主席、《上海文学》杂志社社长,全国政协委员,上海市政府参事。著有散文集、诗集、报告文学集等各种专著共七十余部,有十八卷文集《赵丽宏文学作品》行世。作品被翻译成英、法、俄、乌克兰、西班牙、保加利亚、塞尔维亚、日、韩等多国文字在国外出版发表。曾数十次在国内外获各种文学奖奖,散文集《诗魂》获新时期全国优秀散文集奖,《日晷之影》获首届冰心散文奖。2013年获塞尔维亚斯梅德雷沃金钥匙国际诗歌奖,2014年获上海市文学艺术杰出贡献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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